去电影院迟到了。进去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流眼泪,沈腾出来那段停了一会儿,到贾玲和年轻的她妈喝酒说心里话的那段又开始,再到字幕打出来“我记忆中妈妈一直是个中年妇女,我想她也曾是花季少女”,哭着走出影厅。本来以为是一厢情愿,后来告诉你是互相配合表演,这个妈看到女儿做这么多让自己开心,觉得这么选一切都值了,这辈子很幸福,作为观众我觉得圆满了,逻辑什么的就无所谓了。这些喜剧演员太勇敢了,把自己亲身经历讲给你,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。电影里那种工厂的氛围、劳动的氛围,时代浪潮化成无数细节遍布周遭,那时一切都是欣欣向荣,积极向上,无限可能,加上卡拉OK风格浓郁的配乐,我感觉这些东西是从小刻在我骨子里的,太熟悉。
四星半。三段故事的开端皆出自偶然,角色间的邂逅与重逢,抖出了人物平静外表下巨大的情感波澜。而突破枷锁的法门竟是一次次的扮与演,这样的选择所簇生的斑斓人生超乎参与者的全部想象。滨口龙介对人类情感的细腻捕捉,润化于环境之中,浑然天成。
看到陈赫很恶心,好在戏份少,能看到含男量这么低的电影还是蛮爽的。
他几乎所有的故事核拎出来都是特别俗的东西,但只有他介入,才能既高度入世又鬼魅幽森地故事拎出来。他的台词像杨德昌的戏那样句句戳心,但从社会批判的浅显预设里跳出来,一头扎进的是人类情感的深水。这人太聪明了。
孩子臉都在撩動故事裏頭的陰謀詭計,入侵日常的戲碼,超出日常生活的出格,唯有走入虛構塑造了新情景、創造可能。但那有時候也叫命運也叫偶然的事,不是性格與(有時錯置的)記憶決定使然?濱口不會上演黑澤清那般Mabuse博士式任意擺佈,而是一場又一場,你我他她相知相遇相愛的錯敗與甜蜜達到自主的人生劇場,情慾與情感無法達到飽和,只能在生活中尋找出路方向的現實感,只存在人與人間才達成的完滿。他的人物教我觸動,是展示出非一般的坦白,暴露人前如此坦蕩蕩,無論出於妒忌的傷害,或是沉溺性慾引至的過錯,你也不忍責難。(聯想到Cassevtes 的《Faces》裡一張張過渡曝光的臉),說像Rohmer或洪常秀,不如說是預演村上春樹最好的短篇,甚至有片刻可達到比村上成就更高的Raymond Carver時刻。澀谷占部和河井還有玄里重回更成熟的濱口世界,莫名感動
#BIFF# 天幕彩云,4.5分。看完回想,舒曼(及其它)配乐与人物行板式的对话/互动节奏是催眠/魔术的基础,给予人物一个并不容易存在的被观看与展开的空间。每个故事从日常场景出发,人物的对白从奇情/偶然处开始飞梭掷向彼此,牵引彼此各自及共同在场的情绪状态(而前情/记忆也是其佐料),也让言语提及/强调的目的在实现与失落间变得暧昧难辨(确定所失之爱、引诱、关怀,或者这些对于怀有目的人的意义与价值)。不过又忍不住觉得,这次的滨口有点“直白”,所有东西几乎都被点破了。
Player的三种演绎。On the occasion of remembering the turning gate.
滑动梯上两生花, 以错误的名字相呼唤, 候麦的绿光乍现, 便胜却人间无数, 候麦的蓝光闪烁, 在仙台的天桥紧握, 偶然与想像,现实与勇气, 两生花开遍, 却都付于赵先生~
像角色扮演,像通灵,像夜中的幻觉,像都市的鬼魅,唯独是绕着名为“爱”的空洞打转转。
真的特别侯麦,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:轻快、平淡、真实的同时又虚幻。最后一篇最佳。
两个女人想要占有的不是这个男人,而是那种魔法般美妙的情感流通。为了控制自己才开着的门,色诱是把双刃剑。再来一次角色扮演,总算想起那人的名字。 古川琴音长相太特别了,很像五六岁小女孩的脸。
关于如何确认自己的边界,关于我们如何与世界相连。被框定的镜头只能顺着电梯方向向下,看着对面的人不断靠近、远去,而在某一个任意一个时刻,我们突然想奋力回头,然后在那个名字说出口的瞬间,我一同进入了电影,进入了过去。
文本性非常强,但一点也不闷,非常有趣。对话的节奏写得很妙,每个女性都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滨口龙介的短篇集,用视听语言架构文学调性,让三个并不相关的故事有了相互映照的缝隙。三段故事均以“偶然”介入叙事,再通过“想象”加以稀释,看幽微的情感如何在其中流动和苏醒,看“通过对话抚摸彼此”的“隐形魔法”如何在其中得以施展和应验。那些绵密的对白被安插在生活的某个横截面中,像是自我觉察的镜子,又像是自我疗愈的法门。如果“偶然”是搅动生命走出自我沉湎的涟漪,那么“想象”就是兑现幸福的钥匙。看到第三段有些审美疲劳,像是导演某种自圆其说的命题作文:“偶然”覆盖留白,无法重建“想象”,只能走向“必然”的无趣。舒曼的配乐恰到好处,循环往复的旋律,仿佛人物曲径通幽的心绪和一波三折的人生。
导演也心知肚明,懂得排序,前两个故事多少无病呻吟,但最后一篇真挚饱满。一剂良药,抚慰世上追悔的心。
很生硬的哲学家,是可以逼人直视细腻的,但这一部喜欢不上来。第二段也就是靠舒曼的《童年情景》吊着一份感性了。
“我只是最大限度地表达可以用文学表达的东西”算是滨口内心台词吗,精神北欧人,还达不到侯麦的境界。他懂得都市人的空虚冷清迷茫,在明亮的美容院做了一场深度按摩。人际关系就是【偶然与想象】,每一天经历的事情被滨口捕捉编织成电影,“诶这竟然是值得一提的吗,它甚至都不算故事。”这既是一个私密的空间又是办公室敞开的门,它是每个人的故事,却在每个人的废纸篓里。最后一篇故事和阿巴斯的《合法副本》异曲同工嘞。
第三个故事是属于滨口龙介的《塞琳和朱莉出航记》,是那种走出电影院、回到家喝酒的时候都想要再回味一遍的好。我们在想像中相遇,又在现实中分别,好像从一场长长的梦中醒来。电影本身就是由“偶然与想像”构成的魔法,用完全存在的事物创造出完全不存在的另一种可能。故事结束了,魔法也消失了。
绝妙的zoom in,现实的合法性在此间轻微震荡,宣誓了虚构是魔法、是打开遮掩的门、是不断重来。
三个女性获得/面对自我的故事。相遇、相交、离去,一段对话,一次停顿,一句clever line,一个吻,几秒对视。看似神奇的其实只是你我的日常生活,电影是使魔力显现的魔法棒。最爱第一个故事,看黑色短发的少女离开就像看着挣扎着长大的自己,学会着完美地离场、从容地走远。对无人的屏幕之外微笑,那样迷人又勇敢。@MoM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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